〖十一月的每日书〗冷与热

光是这两个字就很没有道理:凭什么“冷”是两个水而“热”是四个呢?北京夏天的干热也一点不比南方冬天的湿冷要更潮湿。造字的人真是一点科学求是的精神都没有。

体验过的最冷大概要么是11年冬的漠河,要么是14年冬的开花屯。在最北的漠河过寒假,屋外雪地里五分钟都待不过,搓一会雪吧然后就要赶紧回到温暖的车上。去漠河之前在哈尔滨,带着温暖的熊猫口罩在冰封的松花江上走一走,呼出的气从口罩上飘出去,在睫毛上结了一串串的冰花。而在开花屯的那一个最冷的冬日,在低于华氏度零点的那个艳阳高照的一天里,我坐在音乐学院图书馆里写论文,而后在大大的冰冷的太阳光里磨蹭着脚跟走回家,才知道原来太阳底下也不一定总有温暖的。这些都让北京洗澡后头发被冻成一缕缕冰条的冬天都靠边站。

体验过的最热在浴室里。热水泡个澡吧,热到满脸通红血糖低到极点快要晕厥不得不快点逃离。我讨厌热。

如果一定要做个选择,我宁可在四季都是冬天的地方裹着厚厚的衣服生活,也不要生活在热带。所以,耶,冬天来了。